晴晴
晴晴应该二十出头儿了吧。
从她妹妹以前上了大学来推算,她应该有二十了。
她长着一张国际脸,口齿不清,智力低下。但是她会舞蹈,会跳种种舞步。她也喜好跟人交换,喜好谁就粘着谁。
今早我去了公园,让我的伙伴给我捏捏脖子和后背。
晴晴在一旁看着。
一个月前,我抱着我孙女来公园,她见过一次,追着我看我孙女,她很喜好小孩子。
这一次,她见到我就问,孩子呢?
我说,没跟我归来回头。下次她归来回头我再把她抱公园来啊。
晴晴说,好。
见好友给我捏脖子,她说,大姨,我也会捏,我给你捏捏。
我说,不必了,晴晴。太累了,不必你了。
她一下子拉住我胳膊,说,没事儿的,大姨,我不累。
她于是给我捏脖子,捏胳膊,听我说是由于抱孩子累的,她忽然停下去,给我找来一个大树枝,说,你把这个棍子拿着,她要是不听话,你就用这个棍子打她。我妈就如此打我。
我接过树枝,放在电动车的脚踏板上,对她说,好,我听晴晴的,她不听话再总让我抱着我就用这个棍子打她。
晴晴兴奋地说,对。你就用力打她。
准备回家的时分,伙伴把树枝拿起来,扔出老远。
晴晴立刻冲已往,把树枝捡归来回头,递给我,并对我伙伴大声喊叫,表达她的不满。
我一手扶着车把,一手拿着树枝,徐徐滑行。伙伴说,快把那树枝扔了吧。
我说,等出了公园,晴晴看不见了再扔。
伙伴说,我看你也有病。
不是我也有病,这是对晴晴的一种敬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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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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